第十六章
来源：一梦千年 作者：赵风 发布时间：2014-12-10 22:36:59 浏览次数：
下课间操的时候，雅娴把汪滢的信塞给欧洋后便跑开了。欧洋惊喜万分，以为是雅娴写情书给他。
“雅娴呀雅娴，你怎么到现在才答复我呢？难道你以前都信不过我吗？考验了我这么久，你可真够狠噢！”欧洋小心翼翼地拆开了信，这可是他苦苦等了无数个不眠之夜才盼来的。
“干吗呢？欧洋！是不是又收到了哪个女孩的求爱信了？能不能把你的艳福分点给我呀！”
欧洋吓了一跳，忙把只字未看的信塞进兜里。
“瞧你！咱俩谁跟谁呀，还这么躲躲藏藏的？”采文不满意地翘了翘嘴巴。
“采文，你的功劳不小，今天我请你吃麦当劳。”欧洋脸上充满了灿烂的笑容。
“什么叫麦当劳呀？它有白面馒头好吃吗？”采文眨巴着好奇的眼睛。
“馒头算什么……”
“不准你亵渎馒头，它可是我生命的一个支点，如果没有馒头，我早就……我不吃什么麦当佬了。”采文气得脸都长了，他吃馒头已吃出了感情。
“好啦好啦！请你进餐馆。”欧洋不屑一顾地笑道。
“还下馆子呀？！我可不想再大吃大喝了，上次就因为嘴馋，害得我足足拉了四天的稀屎。”采文回想起上次在“云鹤餐馆”大吃大喝一顿后，由于肚子不适，泻得他全身空，像散了架似的站都站不稳。后来还是他想到了爷爷在世时给他讲过，喝冷粥能止腹泻，于是他勉强支撑着身子，熬了一锅粥，待粥凉后全部喝下肚。还真神啦！冷粥一下肚，肚子就不打鼾了。现在想起来还头皮发麻，心有余悸，他可不愿再喝那冷得伤胃的粥。
“上次是有事相求，而这次却是为了感谢你才请客。”欧洋望着采文，顿了顿又道，“今儿个我特别高兴，你可不能藉辞推搪。哦，对了，我还要请汪滢，她一定从中帮了不少忙，那天我还瞧见她与雅娴有说有笑的走在一块。嗨！我那本书没有白送，这就叫“有付出必有回报。”
“唉！就我缘浅福薄，我喜欢的人不睬我，我不喜欢的人也都离我远远的。”采文一副沮丧样。
“还在想周雪？人家周雪业已心有所属，你又何必单恋一枝花呢？”欧洋见采文闷闷不乐，就耐心开导他。
采文听欧洋这么一说，就死不认帐道：“我干吗要想那无情无义，不知好歹的臭三八？”
“小声点！你怕人家听不到你这高音喇叭？吃不到葡萄就说葡萄酸，太不丈夫了。”
不知不觉地，两人就走进了教室，上课铃也响了。
这节课是语文课，但是欧洋已没心思去听陈老师那甜美动听的演说，也没心情去欣赏陈老师那越发成熟的窈窕身材。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等着他去做，哪怕战火已开到他身边，也阻止不了他将要做的事。
欧洋掏出了那封信，心扑扑地跳。
“亲爱的洋哥哥：
您好！（我用您而不用你，是为了让您明白，“我心上有你”。）
首先，请容许我这样称呼您……”
“你就叫个够吧，雅娴妹妹。”欧洋在心里乐开了花。
“……不知什么缘故，您很令我着迷……”
“还不是因为我长得帅么！”欧洋在心里答道。
欧洋重新看了那句话，心里又道：“雅娴妹妹，我也十分陶醉于你清纯的丽资倩影。”
汪滢见欧洋当着她的面读她写给他的情书，脸上就已布满了桃花，又见欧洋的兴奋劲，她心里就更如吃了蜜一样甜。
“……您是第一个让我喜欢的动感男孩……”
“你也是第一个让我爱上的性感女孩。欧，吻你，雅娴妹妹，你是洋哥哥的甜心。”欧洋的热血开始沸腾，他真想马上拉起雅娴的手，对她说“我愿意！我答应！我一切都由着你。”
汪滢陪着欧洋没听课，她心里的喜悦逊不了欧洋多少。
汪滢在心底撒娇地责怪欧洋：“死鬼！回家去看不行吗？这么猴急！”汪滢心里虽在责怪欧洋，却又希望他能早点知道她的一片芳心。
一节课下来，欧洋就这样看一句在心里答一句，还手舞足蹈地发泄内心难以抑制的兴奋。
下课铃响了，欧洋也看到了最后。
“……洋哥哥，希望您能找个时间带我出去玩，让我们彼此勾通勾通，你可不要拒绝欧……”
“我求之不得，又怎么会拒绝呢？”欧洋也懒得看祝语与署名，就如获至宝地把信塞到了贴心的兜里。他想与雅娴打声招呼，又怕雅娴说他心急，就只好在心里偷着乐了。
“汪滢，今天中午我请客，”欧洋清了清嗓子又道，“不要不赏脸哦！”
汪滢心里一乐，暗道：“这么猴急呀！哎呀洋哥哥，你真是让人难堪又幸福。”
“就咱俩吗？”汪滢的脸红得很好看。
“不！还有采文，他可不能少。”欧洋欣喜地望着采文。
汪滢心里咯噔一下：“干吗还要带个“电灯泡”？真是的！”
“就今天中午吗？”汪滢又问。
“对！事不宜迟！”欧洋的心里特别激动，他想尽快把“恩人”都“报答”了，再来慢慢陪他的雅娴妹妹。
“这么严重吗？”汪滢撇撇嘴格格地笑了。
雅娴听到欧洋请汪滢吃饭，心里不免一阵酸楚，她怎么也想不到欧洋这么快就给了汪滢一个满意的答复。她恨汪滢，但她更恨欧洋，恨他平时虚情假义地向自己讨好，原来只是想戏弄自己。雅娴认为，如果不是因为父母的事，她就有可能上了欧洋的当了。
“男人都不是好东西！”雅娴咬了咬嘴唇，她的心怎么也平衡不了，她认为某些女人也很讨厌。“华丽脸”夺去了妈妈的爱，汪滢夺走了她的爱。她开始憎恨世间的一切，特别是人，那些横刀夺爱而又不留余地的人。
许多事都会在无形的巧合中凑热闹，萌发出一个个或喜或悲的故事。
雅娴忍住泪水，伤心地离开了自己的座位。
欧洋望着雅娴离去的身影，眼角泛起一丝幸福的纹路。
采文见雅娴忧郁满怀地离去，而欧洋却只顾一个劲儿地傻笑，他真有点丈二金刚模不着头脑。
“哎，欧洋，我感到似乎有点不对劲。”采文转身望着欧洋。
“有什么不对劲的？我今天真的挻高兴。哈哈哈……“欧洋畅怀大笑，弄得周围的同学莫名其妙。
汪滢一直坐着想入非非，模样甚是古怪。
采文瞅瞅欧洋又瞧瞧汪滢，摇头叹道：“莫名其妙！”
云鹤餐馆。
重临故地，采文不禁生出许多感慨，上次吃的那些美味佳肴至今还能回味出来。
“稀客！稀客！三位里边请。”“啤酒肚”一见欧洋他们三人走进来，就忙堆笑不迭地跑上前招呼，只可惜他胖得笨促了，否则就那个劲头准能做个短跑名将。
“三位来点什么？”“啤酒肚”的腰弯得很勤，要不是那一包油水的肚子碍着，他准能弯成个直角。“啤酒肚”忍不住多看了几眼眉如秋水，口若含珠的汪滢，但他的目标不在女色，他想得到的是金钱，所以他主要把目光对准了欧洋，凭他自诩还过意得去的经验，断定欧洋是个出手阔绰的富家子弟。“啤酒肚”没有甚至不愿，把笑脸赔给采文，他怕采文又像上次一样点些包子馒头什么的，那么他就可能连地摊税也上不了，还赔了老本。
“有什么好吃的尽管拿来。另外，再来两瓶好酒，我们今日不醉不休。”欧洋确实太兴高了。
“不用拿酒了吧！我们下午还有课呢，再说咱们都不大会喝酒。”汪滢有些担心地望着欧洋，她怕这个小帅哥会借着酒劲对她动手动脚，虽然她愿意也渴望把少女最珍贵的东西献给他，但她觉得还不是时候，那一刻的到来仍需一个复杂的过程，她不想轻率地将自己的青春献出，她想要的是一个负责任的，可爱的男人。
“反正都是复习，做试卷，我已厌烦了，下午的课我不上了，我要喝酒。”欧洋略带生气地道：“如果谁不喝酒，就是瞧不起我欧洋。”
汪滢和采文都不敢吱声。
“啤酒肚”眉开眼笑，对年轻漂亮的女服务员小声嘀咕一阵后，就站到柜台边玩计算器去了。
过了一会，两个服务员陆续将那些叫人馋涎欲滴的珍稀佳肴端上了圆桌，末了，还颇为礼貌地道了声“三位慢请”。
“快滚开吧。”采文在心里道，“要是你那脸上的脂粉掉到菜里，谁还吃得下？”
欧洋为采文和汪滢斟满了酒，然后又给自己满上一杯，就举起杯对采文、汪滢道：“为了感谢你们两人的大恩大德，让我们干杯！”说罢，就一饮而尽，而后亮了亮已没酒的杯子。
采文也一口灌下去大半杯，笑道：“咱们谁跟谁呀！？你的事就是我的事，只要你说一声，我就算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。”
汪滢把杯子递到嘴边，抿了一小口就将杯子放回桌上，她觉得欧洋的话很蹊跷，她不明白欧洋感谢她什么。
欧洋又把每个人的杯子满上，举起杯喊“干”，然后也不管别人喝没喝就先一饮而尽。
欧洋不胜酒力，加上从未沾过烈酒，所以才两杯酒下肚，他便醉意朦胧了。
采文抿了一口酒，就招呼欧洋和汪滢夹菜，他首当其冲，夹了一只鸡腿，津津有味地吃起来。
欧洋只顾喝空腹酒，他对终于讨得了雅娴的“欢心”这件事无比的骄傲，他认为只有他欧洋才有如此魅力。
借住酒劲，欧洋面红耳赤地盯着汪滢道：“小滢，你真漂亮！”待汪滢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后，他又对采文道：“采文，其实你也帅得可以。”
看得出，欧洋有意撮合汪滢与采文。
汪滢认为欧洋夸自己美是由于喜欢自己，但她觉得没必要把采文也提出来夸赞。
采文打心底感激欧洋，他忍不住偷觑汪滢，认为她虽没有周雪的天生丽质，倒也十分清纯秀丽。
采文很讨好地夹了条炸虾仁递到汪滢的碗里，然后望着她傻傻地笑。
汪滢白了采文一眼，暗道：“献什么殷勤？！也不瞧瞧你那德性，哪个女孩见了不生厌？”
欧洋不知何时已呼呼入睡了，弄得汪滢和采文都有些尴尬。
“别管他，你瞧，菜都凉了，快动手吧。”说着，采文像饿了几十年一样地干开了。
汪滢一点胃口也没有，她有点生气，因为欧洋不但没有提及他们之间的事，还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。汪滢轻轻拍了拍欧洋的肩，欧洋睡得很沉没反应，她只得无聊地夹菜玩耍，夹了满满一碗却不吃，全都递到采文的面前，道：“要吃你就吃吧！”
采文见汪滢为他夹了满满的一碗菜，立刻喜上眉梢，心道：“这汪滢不但人长得不赖，也很懂得体贴人么！”
汪滢有点反感采文老是盯着她望，她避开采文的眼神，然后双手托住下巴，回想起上午欧洋看信时的兴奋劲，短短两页纸他居然看了整整四十五分钟，如此欣赏情书简直空前。
过了好一会，采文站起身，抺抺嘴，拍拍肚子打着饱嗝道：“咱们该走啦！”
汪滢正沉浸在令人向往的迷梦中，被采文呼啦一叫，只得怏怏地站了起来。
“喂！欧洋，快醒醒，我们要走了。”采文走到欧洋身边，使劲地摇了摇欧洋。
“喝……干……”欧洋醉得不轻。
“怎么办？”采文望望汪滢，问道：“谁来付钱？”
汪滢开玩笑道：“谁吃得最多谁付钱？”
采文摸摸圆鼓鼓的肚子，脸上有些发烧。
“我扶欧洋走啦！”汪滢扶起欧洋就要走。
“别！可别！我看还是等他醒来付过钱再走吧。”采文拽住了欧洋。
“你……”汪滢瞪了采文一眼，嘟哝着道：“我就知道你小气。”
“我……”采文满脸通红，心道：别小瞧人么！我杨采文只不过是暂时囊中羞涩，否则我也能像古时候那些侠士一样养食客无数，济贫民若干。
汪滢叫过“啤酒肚”，把自己的私房钱都掏了出来。
采文不好意思地搔搔头，心道：想不到小妮子出手也满大方的么！
汪滢扶起欧洋，走出了餐馆。
采文见状，也上前扶着欧洋走。
“欢迎再来！”“啤酒肚”望着三人离去的身影，暗自思忖道：“立来都是男人请女人的客，他们却逆其道而行之，这世道是不是又在变了。”
“雅娴，我想请你晚上去相思电影院看电影，票我已经买到了。”欧洋扬了扬手中的电影票。
“我没空，再说你要请也轮不到我。”雅娴的语气冰冷而酸涩，她不想再相信任何男人，特别是那种喜欢玩弄感情的人。雅娴加快了脚步，她要赶着回去陪妈妈，她觉得妈妈挺孤独，挺可怜的。
“雅娴，你知道吗？我等这个机会已等好久了。”欧洋紧跟上去，心里十分激动。
雅娴不明白欧洋所言何事，只当他又在信口开河，便冷冷道：“那是你自找的，干我何系？”
“雅娴，你怎能如此说话……”
“我怎么啦？”雅娴回转头，“很令人讨厌是不是？”说罢，雅娴含着泪跑了。
“哎——雅娴，等等，你听我说……”欧洋一边追一边喊。很快，雅娴就消失在欧洋的视线中。
欧洋追了一阵没追上，就立住脚跟发呆，他认为女孩都是怪怪的，昨天还是云，今天就变成雨。
欧洋不停地摇头叹息，他怎么也摸不透雅娴的心，他甚至有些懊恼，认为雅娴是有意吊他的胃口，玩弄他的感情，他觉得自己就像个小丑一样，被雅娴玩得团团转。
雅娴见摆脱了欧洋，便放慢了步子，擦掉腮边泪。这些天来，她都处在一种落寞失意的氛围中。
前几天，又有个少女跳进了鸳鸯湖，据说那少女也是为了爱情而投湖。只可惜她跳错了地方，做不成鸳鸯，因为就在别人将她的尸体打捞上来时，她曾深爱的男友正抱着新欢在湖畔看风景。
雅娴也曾想过以死来解脱，但是，她舍不得丢下妈妈，况且自己是妈妈唯一的生命支柱，是维系这个濒临破碎的家庭的一个“关键人物”。她曾一再劝妈妈上法院与爸爸离婚，赶快结束与爸爸名存实亡，令人心寒的婚姻，然而妈妈总是无奈地摇摇头。
雅娴猜不透妈妈缘何总是那么迁就，那么执着，那么软弱，那么忠贞于爱情，她不敢想象妈妈内心深处的苦痛，那需要多大的勇气才能承受如此无情的打击。
雅娴开始怀疑鸳鸯湖名字的由来，她认为可能根本就没有张丰与沈七娘这两个人，也就是说那段感人的爱情故事不过是人们的一种向往和心的寄托，而这一切恰恰体现出了人们在爱情方面的空虚和失落。
雅娴来到鸳鸯湖边，她发现正值沈七娘与张丰相爱的季节（因为柳条正青绿得刺眼）。雅娴看见那个眉清目秀的白面书生正站在湖的这边朗文诵诗，而使奴唤婢的富家大千金立在湖的那边，毫无表情地望着这一汪碧绿的湖水。他们似曾相识，又形同陌路，他们似乎相呼应，又仿佛咫尺天涯。他们好象在诅咒，在怨恨这丑恶的世人，缘何要把他们两个毫无瓜葛，毒不相识的人胡乱地排列组合。他们甚至诅咒爱情，因为这个世上真正有爱情的又有几个人呢？
“没有！”雅娴说。她是说给自己听的。
“没有？”湖岸上的书生和富家小姐都把脸转向了雅娴。
“没有！”雅娴语意坚决。
“错了！”白面书生道。
“错了？”雅娴不解道，“为什么？”
“因为我是真心爱你的。”白面书书靠近了雅娴。
“我吗？”雅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。
“嗯。”白面书生眼里流露出真情。
“什么？”千金小姐睁大了眼睛，吃惊地道，“你说什么？难道你忘了我们的白首之约？”
白面书生没有睬她，而是极目凝视雅娴。那眼睛很有魅力，雅娴忍不住与其对视良久。
“相公，我们该回家了。”千金小姐不知何时已到了白面书生的跟前。
“娘子，我……”白面书生的脸已经不白了，而是白里透红，比女人的还好看，“我不走了，我不要做什么鸳鸯，那多没意思，你一个人回去吧。”
“相公，难道……”千金小姐说不下去了，掩面轻啜。
“你为什么不陪她回去？”雅娴望着眼前这个可怜的女人，觉得她很像一个人。
“她吗？嘿嘿……”白面书生的脸由红变紫，“她怎能跟你相比，你年轻，漂亮，活泼，清纯，而她，充其量也只是个下厨子，生孩子的黄脸婆。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那个已成为千金老嬷的女人指着白面书生，泪流直下，泣不成声。
妈妈就坐在柳树下的长椅上织着毛衣，“华丽脸”和爸爸并排着坐在妈妈的对面，他们正在无聊地打情骂俏
“你，你就像那个男人一样无情无义，见异思迁，喜新厌旧。”雅娴愤然地指着白面书生。
“哈哈哈！我像他，我的确像他，不过，这也是没法子的，谁叫我是他的弟子呢？哈哈哈……”
“扑通！”白面书生跳进了湖水，只剩下那本破旧不堪的书在湖面上一沉一浮地漂向远方。
“相公！呜呜……”又变年轻的千金小姐望着白面书生跳下去的地方，动情地哭着，她哭了一阵，幽泣道：“相公，等等我！”说罢，就欲跳进湖水。
雅娴一把抓住她，疑惑地问道：“难道你真要去和那无情无义的人为伴吗？”
“我也是没办法呀。谁叫这条湖叫鸳鸯湖！？谁叫人们有那段传说！？”说着，千金小姐挣脱雅娴，也纵身跳进湖水。
湖水又归于寂静，传说就在湖底。
“扑通！”雅娴吓了一跳，循声望去，只见湖面上漂荡着一件未织完的毛衣，爸爸与“华丽脸”在一旁麻木地笑着。
“妈妈！妈妈——”雅娴撕心裂肺地叫着。
“怎么了？雅娴，你怎么了？”妈妈为雅娴理好被子，心疼地望着雅娴。
雅娴睁开眼见妈妈还在，就起身扑倒在妈妈怀里，哭道：“妈妈！我不要离开您，我要永永远远陪着您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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